我曾有过一趟从上海到大连的航船旅行。航船从上海到大连,先是在黄埔江行驶,然后驶入东海,北上到大连。出行前,我做足了思想准备,想藉着这次机会,一睹“江海交汇”的景观。
出行那天,傍晚,我们上船。船在黄埔江行驶,一路上顺风顺水。我和我的几个同行的伙伴们在甲板上谈笑风生。他们跟我一样,对大海怀有好奇心。此时,我们的心都 “挂”在“何时船会驶入海域”这事上。我们不想错过一暏“江海交汇”的机会,那是“入海”的起步。哪会是什么样子的呢?我们在等候着这一刻。
不过,我们不能一直停留在甲板上等。天黑了,入夜了,我们要回船舱里去。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,我们便会来到甲板上一次,看看船驶入海域没有。一次又一次,只见船仍然行驶在黄埔江上。
时间已过午夜。疲倦的身体逼着我们打消“满足好奇心”的愿望,我们睡觉去了。
一觉醒来,已经是拂晓时分了。我们感觉到轮船不如昨天晚上平稳,有点摇晃,偶而还发出“嘎嘎”的声响。怎么回事呢?
我们飞奔上了甲板。哇,轮船已经行驶在海上了。不过,往回看,我们发现,轮船后面的“水域”,可以说是“似江非江,似海非海”,水域比我们之前看到的黄埔江宽阔得多,而且,波涛滚滚,水的颜色也变成浅蓝色,但水域的两岸却依稀可见。这种“水域级别递增”的变化还在继续。船上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说,这是“入海处”。
这正是我们要看的景象。这一切变化,趁着我们睡觉期间发生,集聚,然后,展示在我们面前。
这一突如其来的“展示”,大有“闪变”的意味。
这个“闪变”在我的脑子里扎下了根。信主以后,每当我读到圣经创世纪里亚当夏娃堕落前后的状态变化时,就会想到这个“闪变”。
圣经是这样说的:“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,也悦人的眼目,且是可喜爱的,能使人有智慧,就摘下果子来吃了;又给她丈夫,她丈夫也吃了。他们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,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,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,为自己编作裙子。天起了凉风,耶和华神在园中行走。那人和他妻子听见 神的声音,就藏在园里的树木中,躲避耶和华神的面。耶和华 神呼唤那人,对他说:‘你在哪里?’他说:‘我在园中听见你的声音,我就害怕,因为我赤身露体,我便藏了。’”(创3:6-10)
从“吃了”到“他们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”,之间没有停顿,而状态变化之快,使人想到“闪”字的“厉害”。
这一变化的结果相当可怕!可怕就可怕在:它分明是“好事”(注意引号),“眼睛明亮了,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,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,为自己编作裙子。”却让亚当,夏娃他们害怕,这是为什么?难道他们“不知羞耻”更好?
我们这样推断,吃了分别善恶树的果子,就“眼睛明亮”,而吃分别善恶树的果子就要死(创2:17),这岂不是说,“眼睛明亮”是“死”的表征!这种逻辑绝不是“世界的逻辑”。
当我们在“世界”这个“罩子”下面生活时,不能想像“罩子”上面的空间,和运行其中的逻辑。这就是亚当,夏娃背离神,“从天坠落”的结果,因为,从此以后,亚当,夏娃和他们的后代遵循的逻辑将与神的逻辑分道扬镳。
在人看,“眼睛明亮,知道害羞”,不是坏事,而是好事。但是别忘了,这个逻辑成立的“前提”是,亚当,夏娃堕落在先,从而“世界(世人)”无缘“神的逻辑”的“无奈”(尽管世人不知道这一点)这就像,人类语言丰富,发达,是在“神藉着巴别塔事件审判人类”的框架里发展的结果,看似是好事,实则是“无奈”(若不是巴别塔事件,本来就没有“发展语言”这档事)
在神看,“眼睛明亮,知道害羞”的潜在意义是“人的眼睛离开了神,去看自己”。“眼睛离开神”是何等可怕的事情!
亚当,夏娃的堕落致使悲情随之而来。神对亚当说:“你既听从妻子的话,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,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。你必终身劳苦,才能从地里得吃的。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……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,直到你归了土。”(创3:17-19)
这是神对亚当夏娃悖逆的审判。审判透露出的原则是,神以外的空间是悲惨的:劳苦致死。
如果亚当,夏娃不听从蛇的话,也就是没有吃分别善恶树的果子,而是继续在生命树前被造就,人类的命运将与我们如今所看到的截然不同。但,这仅仅是“如果”,不是实际。人类不可能翻盘,改变先祖的错误选择给他们带来的厄运。
我们得救的光景就有如神把我们放到亚当,夏娃当初在伊甸园里生命树前的光景。我们遵循新生命的路线走,就是生活在神的空间。就这一点来说,亚当,夏娃是“中途夭折”,我们因为耶稣基督的拯救,而“重新上路”。
